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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游戏的时候最喜欢刺客信条的艾吉奥Ezio,也有可能是我凯发k8国际以前在佛罗伦萨住过一段时间的关系,每次玩就喜欢攀爬百花圣母大教堂旁边的乔托钟楼,去眺望远处的维琪奥桥。
但现实生活中,我只不过是在一个秋天的半夜里喝热血战场:瑞士队弱搏强赢胜局了一瓶葡萄酒,用舌头舔了一下教堂大门而已。当育碧邀请我去参观他们的上海工作室时,我一边在电话上应付着,也在一边想,这回必须想办法顺一个刺客信条的手办,最好是那种藏在袖子里的剑。
从北京到上海,先用育碧给我们的媒体证在 ChinaJoy 转了几天,并没有观摩到所谓的 cosplay 人山人海的情景,倒是在育碧的展台玩了一天,和各个 cosplay 刺客们合影。
在酒店清凉了一上午,出去在便利店解决伙食后,我便在免费西瓜的诱惑下,跟随育碧的游戏工程师孔祥玉(以下简称孔),来到了育碧位于桂菁路的上海工作室。
初见孔,他骑着共享单车过来和我打招呼,对于我这个陌生人侃侃而谈一点都不拘束,期间碰到外国同事,也是熟练切换中英文频道,和印象中工程师的刻板样子有些不同。
育碧的办公室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。我脑海中的育碧办公室,应该是坐落于一个特别 hip,布满涂鸦的后现代大楼里,而现实中,育碧的上海工作室坐落于一个白色的,比较中规中矩的办公楼里,虽然看起来还是很高大上,但是对我这种骨灰玩家来说,还会有一些落差感的。
在楼外面快速抽完一根烟,看着孔和其他程序员寒暄过后,我坐着电梯,在脑中重复,勿以貌取人,勿以貌取人,相信育碧的工作室内部还会有一点魔法感的。
在被电梯开门时突然跳进的,带着疯兔面具的育碧员工吓出翔之后,首先看见的便是巨大的育碧 logo。但是不同于正统育碧 logo,这 个logo 中间画着一只鸡。
孔解释,每年年初育碧都会让员工发挥特长,自己设计这面墙,鉴于今年是鸡年,有同事就把育碧 logo 延展成了一只雄鸡的样子。为了自己游戏旅途上不被虐,我默默的摸了摸鸡头。
育碧的办公室是最近几年从硅谷兴起的,开放办公室的布局。每一个游戏团队都会有自己的分区,并在天花板上或墙上有悬挂游戏的海报。
在每个分区中,每一位程序员都由一个自己的小隔断,里面放满了各种手办、杂物和一盆一盆的水果,孔告诉我,工作室会在早上和下午两次大量供应水果给员工。孤岛惊魂的团队的分区很好认,在他们的墙上悬挂着一串五彩缤纷的部落彩幡。
观摩了一下育碧美术在电脑上设计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之后,我们去育碧的员工餐厅冲了一杯上好的拿铁,钻进了手游团队旁的玻璃会议室。会议室一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尊一尊的刺客信条手办,在玻璃和射光灯的笼罩下闪闪发光。我忍住了提出去摸摸的要求,暗暗的用眼睛爱抚了一下他们。
此时是育碧午休时间,大家手头都在忙不一样的事情:有在工位上打《全境封锁》的热血战场:瑞士队弱搏强赢胜局;有继续埋头工作的;会议室有玩卡牌游戏的小组;录音室有人在玩吉他指弹;花园有人在用餐也有人在打乒乓……
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,几位身材彪悍的育碧同事从我面前走过,孔介绍说这些身材像超级英雄的都是育碧的程序员,午休时间是“健身俱乐部”的活动时间,还有其他员工俱乐部也都会利用午休开展活动。
午餐后,孔向我介绍了他在育碧的游戏程序员同事薛胤超,并带领我们来到了育碧员工游戏机前,准备和我来一盘FIFA。当我问起孔作为育碧员工玩其他公司的游戏是什么感受时,他挥了挥手,表示玩游戏这种东西,工作室是没有限制的。也可能在他们内心中,这不过是在做竞争者调查而已。
在连输两盘后(显然,摸鸡并没有用),我、孔和薛胤超坐在员工餐厅里,一起谈了谈他们在育碧工作的感受:
用一个词来形容在育碧工作的感受
孔:快乐。是那种解决编程中所遇到的难题的那种快感,和从育碧全球网络中学习到新知识的快乐,还有真正为玩家带来一款完美游戏的满足感:当你把有趣的游戏机制,唯美的画面,和让人热血沸腾的原声配乐结合在一起的时候,那种打鸡血一般的满足感,是无法描述的。
薛:牛。育碧制作的都是一些AAA游戏,而且育碧上海工作室也是国内少数做console(主机)游戏的游戏工作室之一,所以感觉很牛逼。
再说,育碧在游戏引擎和游戏制作方面都是全球技术领先的,可以接触到很顶尖的技术和牛人。我以前也在国内的游戏公司工作过,相比起来,育碧的环境很开放,同事们都特别友善,而且有计划有落实,不必996吐血加班,我也有时间去看球赛了。
早上到公司后一般会干什么热血战场:瑞士队弱搏强赢胜局?
孔:一般是先看邮箱啦,看看有什么紧急的问题需要处理,尽量不拖同事们干活速度的后腿。然后我会去看一下昨天的记录,把昨天没做完的活放到今天的安排里,这样我一天就有条有序了。
薛:看看昨晚的本地版本自动编译有没有编译好,然后看一下有没有蒙特利尔团队发过来的email,查一下工作记录,排列今天的日程表和需要解决的问题。因为我们团队用的是敏捷Scrum开发方法,所以每天都会有一个简短的站立早会,过一下大家的工作安排。
作为游戏程序员,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游戏?
孔:我特别喜欢赛车游戏,尤其是摩托车赛车。我在育碧做过最有趣的一款游戏,也是摩托车赛车的。但作为一个资深游戏迷,现在确不太玩游戏了(大笑)。其实在你成为游戏程序员后,你对游戏的思维方式会彻底的改变。
以前通关是为了爽,现在,我会更多的去思考游戏理念,游戏机制,和一些其他幕后制作的东西。为什么这款游戏这么好玩?玩家为什么会喜欢游戏中的这一环节?就像是看电影一样,普通观众可能看了痛快,但是电影从业者看了,肯定会去分析摄影角度,故事构造,灯光这些东西,做游戏其实也是一样的。
薛:我从小就是游戏迷。小时候我会玩主机游戏,像是任天堂,现在更多玩的是RPG角色扮演游戏。育碧的《孤岛惊魂》系列是我的最爱,也可能是因为我参与过游戏开发制作,玩自己制作过的游戏比较带感。
最近我也开始慢慢接触VR游戏,在家买了一款VR机器。其实作为游戏开发者的话,思维方式需要和普通游戏玩家完全不一样,你需要更多主动去了解及接触游戏内在的机制和构造,对比纯玩游戏被动接触的这种模式,可能是稍微高了一个思维维度。
有没有工作时好笑的段子分享一下
孔:段子倒是没有,但有时候我们也会互相发好笑的图片和视频,调解一下情绪,然后更好的投入到后续的工作当中。
薛:一个程序员大哥喜欢在工作的时候听音乐。有天他录了一段游戏视频上传到我们内部分享平台上,但是他忘了在录制时关掉音乐。我们就听他边讲解边听“容易受伤的女人”,也是醉了。
边玩边聊后,我表示想看一看刺客信条的袖刀。孔摇了摇头表示没有,给我递了一盘西瓜。薛胤超也借此告辞,回到了自己的工位。
接下来,他们团队会准备傍晚和育碧蒙特利尔工作室的电话会议,类似的国际会议在育碧上海工作室是一种常态,紧密连接的全球化工作网络在这里有着更典型的体现。
随后,我和孔一起参观了堆满看似梵蒂冈瑞士雇佣兵军服的Just Dance舞力全开道具室,玩了一把桌上足球试图赢回我的尊严(结果还是被虐的命),又喝了一杯拿铁,结束了我的育碧之旅。
回到酒店后,我洗了个澡,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思路,感觉我职业真是选错了。虽然没有摸到刺客信条中的袖刀,但是喝到了我最近喝过最好的拿铁,吃了一堆免费水果,还和两个育碧程序员玩了一盘游戏,不禁感慨,当育碧程序员,真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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